《自娱自乐》以戏谑轻盈的笔触勾勒出当代人对抗虚无的精神图景。歌词中反复出现的"自娱自乐"并非简单的消遣,而是成为现代人保持心理平衡的生存策略,在信息过载与意义匮乏的双重挤压下,这种看似荒诞的自我取悦实则暗含存在主义的清醒。电子设备与虚拟互动构成的新型孤独被具象化为"对着屏幕演默剧",折射出数字化生存中真实情感的萎缩与表演性人格的膨胀。歌词将日常琐碎转化为荒诞剧场景,无论是"和影子跳探戈"还是"与空气辩论",都暴露出物质丰裕时代的精神贫困,以及人类用想象力填补现实裂缝的创造性抵抗。反复循环的副歌旋律像某种心理暗示术,通过语言节奏的自我复制形成心理防御机制,使听众在消费歌词的同时也成为被消费的对象,完成对娱乐至死时代的双重反讽。那些刻意堆砌的荒诞意象最终在黑色幽默中达成和解,揭示出后现代社会里,或许唯有保持这种清醒的自愚,才能避免在意义真空中被绝对虚无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