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飞蛾》以飞蛾扑火的意象为核心,隐喻人类在盲目追逐中消耗生命的生存困境。明灭的灯火象征欲望客体,既可能是爱情、理想,也可能是权力或物质,飞蛾的趋光性被转化为现代人无法自控的执念循环。翅膀燃烧的痛感被处理为宿命感的审美表达,暗示所有奔赴终将走向自我毁灭的悖论。歌词中重复出现的"绕"字构成空间囚笼,与"逃"形成音韵闭环,揭示挣扎的徒劳性。灰烬意象的反复强化,解构了传统叙事中牺牲的崇高性,展现后现代社会价值真空下的精神荒原。趋光本能在机械化重复中异化为自毁程序,灯火温度实为冰冷的诱惑,这种温度感知的错位构成生存反讽。末段残翅坠落的慢镜头处理,将悲剧性隐藏在唯美画面之下,指向存在主义式的自由选择困境——明知无意义仍不得不选择的生存常态。全篇通过昆虫学现象的诗化转喻,完成对当代群体心理图谱的病理学切片,那些被火光扭曲的影子,实则是所有困在意义迷宫中现代人的精神显影。